第(1/3)页 章恒示意关掉部分顶灯,打开准备好的长波紫外灯。 在幽幽的紫光照射下,那些痕迹的对比度进一步增强! 虽然因为清洗和岁月侵蚀,影像有些模糊、断续,但经过章恒和几位法医的仔细辨认、比对和推测,一个由数字和字母组成的、六位编码,被艰难但基本可信地誊写到了一张干净的记录纸上。 “汪局,这就是这颗头颅的原始编号。” 章恒将纸条递过去,补充道,“根据这种编号的常见制式和这颗头颅的处理工艺(脱脂、漂白程度),它来自医学教学机构(如医学院、卫校解剖教研室)的可能性比较高,当然,也可能来源于美术教学机构,具体需要核查。” 汪立鹏接过那张轻飘飘却重如千钧的纸条,连说了几个“好”字,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,取而代之的是振奋和干劲。 他立刻转身,对侯兴辉等人下达一连串指令:“马上!按这个编号,联系市卫健委、教育局,排查全市、全省乃至全国范围内,所有可能使用此类教学头颅标本的医学院校、医疗机构、标本制作公司!要快,也要注意方式方法!” 指令下达,专案组仿佛被注入了一针强心剂,迅速高效地运转起来。 此时,窗外的天色不知何时已近黄昏,夕阳的余晖给法医室冰冷的墙壁镀上了一层暖色。紧张工作告一段落,气氛也稍稍松弛。 汪立鹏看了看时间,热情地拍了拍章恒的肩膀:“章恒同志,辛苦了!这一下午脑力体力消耗都不小,眼看就到饭点了,咱们先找个地方,简单吃点东西,边吃边等排查的初步反馈,估计那边查起来也需要点时间。” 章恒明白,编号的还原是重大突破,但要查到具体来源并核实,涉及跨部门协调和信息筛选,确实非片刻之功。他也确实感到有些疲惫和饥饿。 更重要的是,他深知在这个体系内,工作之外的沟通与情感联络同样重要。 汪立鹏的邀请,既是礼节,也是一种接纳和进一步建立关系的信号。 于是,他爽快地点点头,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:“让汪局破费了。我这个人对吃没什么讲究,干净卫生能填饱肚子就行。主要也是想向汪局和各位奋战在一线的同志们多学习学习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