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一个执序者,今天,彻底解读不了眼前这情况了。 这算什么局势,什么情况? 最终的排名,登顶的人选,后续的进展,当局的意图.学派与范宁的关系,与教会的合作,岌岌可危的特纳艺术院线,被虎视眈眈的南国遗民 这算什么局势!?什么情况!? 南大陆的民众内心,包括芳卉圣殿的卡莱斯蒂尼主教内心,无疑也处在激烈的挣扎与彷徨之中。 神圣骄阳教会的沐光明者说了预言,“不坠之火”与“无终赋格”传递了启示,而他们却 他们只能是盯着范宁那似曾相识的容貌,以及背后那把“伊利里安”吉他出神。 可是接着,他们又看到了范宁伸出的手。 手腕上赫然有一个令他们熟悉无比的狐百合花束印记。 “芳卉诗人”的徽记。 盯得过于久了,眼眶中幻象四起,桃红色的光幕与气泡漫天漂浮,热风、海浪、花香、咸腥味、粮食发酵的酒味、人与雨林的剪影 那是《夏日正午之梦》无疑! 听闻此曲,如临南国。 此刻恰逢广场的喧闹基本平息,之后还会不会有什么变故无法预料,卡莱斯蒂尼只知道再也无须且不能有任何踌躇犹豫,他大声提气开口:“‘恋歌之王’范宁大师,我,诺伊曼·卡莱斯蒂尼,费顿联合公国遗民的临时元首,今夜向‘芳卉诗人’热忱宣告,你的琴声,即为南国的琴声,你的意志,即为南国的意志!” 下一刻,另一边,教宗雅宁各十九世陛下也已深深地鞠躬下去。 圣拉瓦锡布道的预言已经够了,但实际上,还有,还有。 哈哈,哈哈哈哈,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. 教宗此时心中在释怀的笑! 范宁大师,范宁大师啊! 那位自师承就天然有几分亲近,将连锁院线开遍雅努斯的义人. 那位在盛典前夜掀起一场乐剧的灵性爆炸,后被当局带走之人 那场争斗,那场发生在圣珀尔托地界,圣者和波格莱里奇展开的凶恶争斗! 什么“付出巨大代价”?这个名词能被叫做代价吗? “我自来到这世界以来,曾命定晨光,使拂晓下的影子知道它的本位。” 一切皆为“照明之秘”的显现! 一切皆为命定! 教宗此刻就正感应到,高空之上,有一轮隐于黑夜中的烈阳,一位素色长衣的天使身影,正在向台上鞠躬! 亦诚如圣者所说—— “他的日子未至但将至,我的日子未逝但将逝,我们,还有雅努斯相信,他很快就会作出规划。” 在教宗的带领下,审判长梅拉尔廷,西大陆枢机主教黎塞留,北大陆枢机主教米尔,雅努斯的国王与世家贵胄们,以及广场上全体教众,共同向那道身影致意。 “奉上主之旨意,照着在圣塞巴斯蒂安生命里的应许,作圣灵之仆从的雅宁各,愿恩惠怜悯平安,愿沐光明者之圣拉瓦锡、牧首之舍勒、导师之范宁,与雅努斯同在。” 一切像一次普通的晚祷。 教宗这样叙说,他们也这样叙说。 “愿沐光明者之圣拉瓦锡、牧首之舍勒、导师之范宁,与雅努斯同在。” “愿沐光明者之圣拉瓦锡、牧首之舍勒、导师之范宁,与雅努斯同在!!” 向外观看,如晨光铺满山岭,众星归于群宿,又神威如展开旌旗的万军。 还有很多其他的人。 两位来自学院派的艺术大师,尼曼和席林斯,此前一直耳鸣目眩、恍若梦中。 自己这为艺术的纯粹性而打抱不平的弃权,到底弃出了个什么? 但奇怪,某一刻,恍惚的梦境感似乎消散了。 好像是世界的暗面退却。 又好像是有一道色彩杂糅混乱的“滤镜”,被从视野中突然抽走了。 这层滤镜原本一直都在,甚至是自出生就在,以至于人已经习惯了在这种怪异的“色彩饱和度”下观察这个世界。 但是它现在,被抽走了。 不对,好像7年前的那一小段时间,还有14年、21年前的那一小段时间,也有过类似的感受,略微类似的感受。 但这一次,为什么“被抽走”得如此彻底? 甚至于感觉整个天穹和大地都出现了隐隐震颤的幻觉。 是因为台上这个世间绝无仅有的、同属于灵性与神性范畴的奇迹之故么? 还是什么别的原因? 不只是尼曼和席林斯,还有“格”与之接近的其他艺术大师。 邃晓者们的感受,这次却好像迟钝一些。 蜡先生忽然扭头回望。 他原本一直在死死打量着台上正在发生某种转变的范宁,但他现在猛然扭头了。 依然是那个尘世之外的极目之地。 领袖必然也感觉到了。 但.不对,这一点绝对不是范宁的改变造成的。 无论如何,范宁的位格也总没到见证之主的程度,而那个地方的影响,活动,更异常的影响,更异常的活动,绝对不是范宁一人就能起到主要的作用的。 是7年一度的周期性涨落! 指引学派的那个老家伙. 圭多达莱佐没有说谎!他居然真的没有说谎!无论是关于登顶之人的建言,还是对异常地带形势的判断!此次果然退去得如此迅猛!那这样就意味着接下来. 第(2/3)页